作者:王艳
我最后怀上的胎儿被查出患有先天性心脏病。有没有办法两全其美呢?血脉相连的准妈妈,即使担心生命,也相信生命可贵,真爱至上;心脏外科医生觉得,让孩子从出生起就携带着一颗“定时炸弹”,太残忍了。像“心碎”这样的问题在传统医疗剧中可能很常见,但这次不同。对生活充满期待的准妈妈是重症监护室的护士长,持反对意见的医生们头上始终悬着家族史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他们既是医生又是病人,楚河汉之间没有界限。
央视电视剧频道电视剧《问心》即将收官。随着更多人物内心谜团的逐渐完善,发生在三级甲等医院心脏中心的一幕幕发生了涟漪。医院是观察浮世众生的窗口。这是很多创作者的共识。这部医疗剧将现实性和专业性放在首位。在公众认知的范围内,编剧悄然消除了医生与患者之间的身份隔阂,以几位医生同时也是患者的复合角色强化了整体立场。 —— 即使选择困难重重,医生和患者始终是与疾病作斗争的战壕里的战友。
这种视角的拓宽让故事可能获得同理心。因此,在医患联盟中,观众可以经历人性的波动,从医疗切口重新打开世界,阅读现实主义创作中的珍贵问题:生命是痛苦的,世界是值得的。
在平常的地方,尖锐地割开现实的脉络
行业剧难,医疗剧更难。普通人一生可能没有接触过律师、公关、投资顾问、IT大亨,但没有人与医院、学校是零互动的。然而,《问心》的出品方上海柠萌影视拍完“小”系列教育故事后,又转战医疗这个难题。 “教育、医疗是现实题材创作的热点、焦点,更是难点。”中国广播电视社会组织联合会副会长李京生表示,“医疗剧欺骗不了观众,真实性才是观众最挑剔的。”
《问心》第一个故事中,即将转入东丽医院的心外科医生林一在街上“接”了一位病人。他不仅亲自将病人送往医院,还叮嘱未来的同事、心脏病专家周晓峰,劝告老人尽快住院。会诊期间,手术室派出增援人员求救。当周晓峰回到诊室时,感觉自己身体状况良好的老人已经离开了。当他见到他时,他已经死于心肌梗塞。一个每天走两万步的人,是因为生活有规律,坚持锻炼,才会毫无预兆地倒下,还是因为没有及时读出身体的警告?如果病人不听医嘱而出院,医院不承担任何责任,医生是否失职?从医生和病人各自的角度出发的提问式开场,奠定了整部剧的基调。 《问心》问的是人体重要器官的健康状况、医生的医德以及社会各方面人心的差距; 《问心》中的“如何问”,包括提问、询问、询问、自省。
每个问号里,都坦诚地呈现出一些医院乃至社会熟悉的场景。一名因过度劳累而导致心力衰竭的患者被伴侣抛弃。很难说爱情和婚姻的堡垒是否脆弱,或者“一个人走了,钱就浪费了”的感叹是否值得同情;那些每天忙得脚不沾地的护士们,照顾得很好,值得同情。对病人大喊大叫是至亲的事情,也许大家可能会像剧中病人的家人一样,把一时的失误视为“虐待”;一个“程序公正”险些失败的医生,一个遵循程序就诊的人,一个负责一个家庭生计的农民工,一个只关心眼前的清单是否有必要的人……他们的辛苦付出医护人员的高负荷作业、老百姓对看病难、看病贵的担忧、让劳动者揪心的职场秘密,似乎都看得见。看剧就像是“这个世界上的另一个人”。
能够像柳叶刀一样锋利地在平凡的地方切开现实的脉络,敢于触及医学领域的现实问题,创作之旅值得重温。为了寻求“真相”,编剧周亦飞在前期调研期间不时前往各医院“工作”。他跟随医生护士开会、问诊、查房、陪夜班。他花了两年时间打磨剧本。开拍前,剧组安排主演们进入青岛当地一家三级医院进行一个多月的实习采集工作。从两年的剧本创作到132天的拍摄周期,150余名医疗顾问为剧组的医疗专业接力保驾护航。 “笨功夫”最终赢得了众多医学专家的同情。北京积水潭医院心内科主任刘伟在微信朋友圈称赞《问心》:“虽然是电视剧,但更像是一本心内科教材,非常专业!”
在最新剧情中,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女孩彩云来到东里求医。陪伴她的还有当地一名医生,医生从小看着女孩长大,到处为她求医。当先天性心脏病孩子到了18岁,有些地方的儿科医院就不再接收成人了,但成人医院真的是更好的选择吗?周亦飞表示,类似彩云的烦恼和困惑,在剧本研究过程中被很多医生提及,他们希望借此为医疗的继续发声。令人欣喜的是,今年9月,上海市卫健委批准了上海两家儿科专科医院,允许它们为18岁以上的特殊疾病患者提供持续的医疗服务。剧中人的理想已经实现得到反映到现实中,这无疑是对现实创作最好的反馈。
让情感的粘性弥合人心在生死大事上的裂痕
内心中心,各种纠葛和祈祷,生的喜悦和死的痛苦,是医生护士经常看到的世界。而他们也在这个世界上活出了自己的激情和活力。
心脏外科医生林逸是一位天才球员。他的单纯的理想主义和叛逆的性格是别人眼中他的两个侧面。但当他那略显局促、堆满医疗设备的家向观众开放时,当他多年来与生死搏斗的弟弟倒在绿色的阴影里时,观众就会逐渐理解他的冲动,甚至过量的。心脏病专家周晓峰工作有原则、高标准。他表面上的精英感,来自于他多年努力所获得的光彩。年轻时的经历让他习惯了封闭自己的心。然而,这个认真可靠的人却先后遇到了“小太阳”般的妹妹和直线追求爱情的女律师。他偶尔的纯真和渐渐流露出的温暖,更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可爱的。至于看守所里的方晓然,谁也无法拒绝这位拯救世界、拯救人民的温柔白衣天使。这样一群热心人奔跑在时间的第一线,修补自己的心灵健康,尽最大努力缝合人类内心的伤痕。
如果说医生可以治疗身体疾病,那么《问心》则试图打开医患之间的界限,力求从人与人之间双向情感奔涌中写出正能量。
剧中的杨姨让不少观众落泪。这位医院的“常客”善良、宽容、豁达、乐观,几乎治愈了身边的每个人。住院的日子里,她安慰失去亲人的蔷薇,并像老朋友一样陪伴在残疾老人“花儿”身边。能够“有时治愈”的医生和护士将其视为情绪的“树洞”。杨阿姨不是主角,但她积极乐观的人生观却潜移默化地影响着剧中的人。
文学评论家钟成祥说:医学与艺术就像“姻亲”。医学可以诊断身体疾病,而艺术可以治愈精神。两者最终都聚焦在“人”上。 “《问心》超越了医学故事流程,将生活情节与医学题材相融合,书写了人类灵魂的轨迹,颇有‘人心’的味道。”医患联盟,信任,当人类的苦难摇动医院的大门时,情感的粘性才能真正弥合生死背景下人类内心的裂痕。
世界需要治愈。几年前曾面临职业生涯至暗时刻的北京眼科医生陶勇在微博上分享了自己看剧的感受。他在文章最后写道:“心脏一生勤奋工作,每秒输送血液。在75岁的生命旅程中,它跳动了30亿次,输送了2亿升血液和15000立方米的血液。”氧气。它获得的最宝贵的回报是对每个器官和身体部位的无限尊重。内心的爱是那么诚实;人心的黑白可以用时间来区分。人的一生中,如果你真正勇敢的人,最终会得到丰厚的回报。问心无愧,此生是有代价的。” (王艳)